紅藜

#標題中譯：十代首領千秋萬世一統江湖(過激發言)

　　○月×日星期三。

　　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已经第二天了，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担心我晚回家呢？蓝波会不会把我的布丁吃光啊？不用写功课是很高兴，可是一想到回家后自家家庭教师Reborn的酷刑……

　　褐发少年手一抖思绪就断在这裡。

　　窗外阳光明亮，终于天亮了，他将笔记本收到书包裡面，打算去找小杰问怎麽样回日本。

　　「日本？」刚睡醒的小杰打个呵欠，「从来没听说过，我家在鲸鱼岛，要不要问考试的时候知道寿司怎麽做的光头大哥？」

　　「这样呀，等等我再问他好了。」

　　看到纲吉失望的样子小杰拍拍他的背，「等等我跟你一起去问光头大哥吧，现在没看到他人，等等到考场就会看到了。」

　　「嗯！」

　　忽略掉心中的不安感，泽田纲吉跟着小杰和奇犽一起去吃早餐。

　　第三场试炼是在陷阱塔，要从这高塔爬下去，光是感受到风的吹拂和看见围绕塔边的巨型大鸟……十代首领很快决定要跟小杰他们一起下塔，要回家先离开这个塔再说，虽然是放弃考试回去更快，但十代首领直觉跟小杰他们行走比较好。

　　「不然纲吉就跟我们一起考完试吧，考到猎人赚取旅费才能回家，不是吗？」雷欧力提出很实际的见解，敲醒梦中人。

　　「旅费……！」十代首领匆匆忙忙的从书包裡面翻出他的零钱包，裡面只有几个铜板，掩面，如果这是国外搭飞机也是要花很多钱的吧──可恶，到底白兰氏让不让人回家！

　　「这什麽钱？」暗杀家族兼很有钱人家的么子奇犽拿起一块铜板，随手弹了一圈，见识广阔的他没看过这种通用货币。

　　「这是日圆。」

　　「日本国货币？可以兑换戒尼？我第一次看见这种货币。」

　　「戒尼是…什麽？」十代首领很有求学精神的发问。

　　「通用货币啊，你到底是从哪个远方小岛来的，这麽多常识都不懂。」

　　身为贯彻始终的废柴……常识这两个字伤不起──戒尼大概就是这个非洲国家的货币吧？在回家以前更重要的是筹措回去的机票钱，虽然不知道要赚多少，至少有目标之后总算有干劲了。

　　「如果我当上猎人，能赚足够的钱回家吗？」

　　雷欧力给他一个废话的眼神，「当然，不然我为了考上猎人这麽辛苦干嘛！」

　　喔喔喔喔太棒了，反正不管这是什麽考试，能够让他回家就够了，这应该是考上猎人有执照在猎取生物的职业吧？像是考试时后那只大猪应该是很珍贵很稀有的猪吧？

　　「我决定了！我也要考上『猎人』！」然后在非洲草原猎取动物赚钱回家。

　　此言一出，其它考生包含主考官都用一种无言的眼神看着他……近乎关爱。好像看到一个外星人终于明白他来到的地方叫地球，而不是火星。

　　所以说不是为了考试的话…这傢伙到底是来干嘛的！

　　

　　陷阱塔攻破方式就是从内部往下走，雷欧力、酷拉皮卡、小杰、奇犽和纲吉五人一组开始闯关。

　　第一关遇到是要和罪犯一对一对决，首先由小杰出场，跟罪犯比蜡烛燃烧时间谁比较长，小杰把对手蜡烛吹熄获得一胜。

　　接下来酷拉皮卡上场，他看到对手身上的蜘蛛刺青差点生气到失去理智，但最后因为没有痛下杀手获得一败。

　　「喂，酷拉皮卡，去把你对手杀掉──」雷欧力生气的大吼。

　　「我拒绝。」

　　「那我们来投票好了，要杀掉那傢伙的举手！」

　　没有人举手。奇犽的理由是认为酷拉皮卡没有意愿状况下，这麽做没有意义，小杰则是认为等罪犯醒来认输就好，而纲吉──

　　「我觉得，杀人，是不对的。」

　　眨眨琥珀色的眼睛，然后看着雷欧力，「雷欧力先生，难道你也认为，游戏一定要分出输赢吗？罪犯就非死不可吗？」

　　「也不是这麽说，现在我们是考试，不论如何我一定要当上猎人，我是抱着这种觉悟来参加考试的！」

　　「就因为要考试的关係，那就可以杀人吗，考试跟人命可以相较考虑吗？我不懂。」他苦恼的看着地面，这样残酷的考试试炼攸关性命，真的好奇怪，让他很不舒服。

　　难道这是要考验强悍的一种方式吗？为了目标，放弃根深蒂固的价值？

　　「没事的，雷欧力也不是真心想要杀掉那个人，反正输掉一次也没关係，剩下赢回来就好。」小杰乐观的说着。

　　「哼，剩下就看本大爷赢回来！」

　　这场雷欧力跟罪犯的赌局游戏也以失败告终，众人还赔上五十小时的时间。

　　「哇，两败了，剩下的都要赢啊！」雷欧力抱头哭喊。

　　「交给我吧。」

　　接着走出来的是目光涣散杀气沉沉的罪犯。

　　雷欧力一见来者脸色大变，吞了吞口水出声提醒：「奇犽，认输吧，那个傢伙是肢解连续杀人犯，俗称的快乐犯罪，没有任何理由，只享受杀人的快感……已经杀了一百多人，尸体的共同特徵是──」

　　走出场的杀人犯一抬手就抓破牆壁。

　　「──最少会被肢解五十份以上。」

　　听完雷欧力解说，众人表情都变了，明明是最想要考试通过的雷欧力突然劝奇犽认输，这个罪犯一定是超乎想像的可怕。

　　「交给我吧。」

　　奇犽丝毫未放在心上，双手插在裤袋裡悠閒的走上前。

　　「等等、」泽田纲吉忽然站起来，对着奇犽大喊，「不行──」

　　「你要好好让我享受撕裂人肉的快感了吗？」肢解犯嘴角上扬，眼神溷浊。

　　「不要！」

　　小杰诧异看着泽田纲吉动作，后者准备跳上前臺，一把拉住他，「纲吉，你不用担心奇犽，他很强的，而且你过去会害他输的。」

　　「不是，是那位杀人犯先生他──」

　　会被杀死四字尚未说出口，杀人犯与奇犽两人相擦走过那一瞬，血红的心脏忽然出现在奇犽手上，而肢解犯胸口露出一个大洞。

　　下秒，奇犽当着杀人犯的面，徒手捏暴心脏，血花四溅。

　　银髮少年露出冰冷享受的眼神。

　　所有人面露惊色。这麽可怕的少年，年记这麽轻却有如此狂妄的手法，比捏死蚂蚁还轻鬆的方式杀死一个比他高大许多的成年人──杀人惯犯。

　　就在所有人震惊同时，只有泽田纲吉由衷感到不愉快。

　　他感觉很生气，不由自主的。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太好了，又赢一场，接下来只要纲吉再赢一次，我们就三胜啦！」

　　雷欧力低头，看见少年苍白的脸，「喂你没事吧？」

　　纲吉好像没听到他的话，倒在地上的杀人犯还没有死，虽然心脏被捏碎但是没有大量出血，离死还有一段距离。

　　反过来说，心脏已经被破坏，如果没有心脏的话那这人也没有救了。

　　就算他能立刻找到晴之治癒匣，然后以高超技术使用出晴之火焰也没办法让心脏再生。

　　在地上抽搐的杀人犯过没多久便停止抽动，另一个犯罪者把他拖走。

　　「我，没事。」

　　泽田纲吉盯着被拖走的尸体直到他们离开，木然的说着。

　　「最后一场就靠你了，拜託了。」

　　酷拉皮卡看了纲吉一眼，不知道说什麽好。

　　每个人所抱持的价值观不同，善恶尺度就是以人自身的道德法庭，虽然同情这个难过的少年，理智上来说，他不觉得奇犽这麽做有什麽不对的。

　　被那个杀人犯杀害的家庭又要该怎麽说？被灭族的他，又该怎麽说？

　　心存天真善良不是坏事，可是也必须用在对的人事物上，不然就只是滥情。

　　奇犽回来，朝纲吉拍一下示意接棒，而纲吉下意识缩一缩。

　　强烈鲜血的味道，让他好想吐……一阵噁心上来，忍不住跪在地上摀嘴乾咳。

　　「喂，没事吧？」雷欧力傻眼看着克制不住情绪反应的少年，精神明显有崩溃现象。

　　「纲吉，你还好吗？」小杰也低身问他，「要是真的不行，最后那场比赛我们弃权吧。」

　　奇犽跟酷拉皮卡看着纲吉，两人明白，就算纲吉以他这种状况上去必也是惨败罢了，弃权只是早输跟晚输的问题，虽然停在这裡很可惜，但这关胜败也不是全然纲吉的问题，只能到此为止了。

　　「不，我要上场。」

　　泽田纲吉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表情出乎大家意料的冷静。

　　「毕竟要是输了，考不上猎人，我离回家目标就更远了。」

　　少年回头对他们露出让他们放心的笑容，毫不犹豫的走上前。

　　迎战的罪犯冷笑，看少年方才吓成那种程度的模样，铁定轻鬆获胜，只要他赢这局七十二年特赦手到擒来，太容易了。

　　「规则很简单，只要打到其中一方认输就行，同意吗？」

　　褐发少年面色凝重的点头。

　　「那麽，开始！」

　　佣兵出身的他，对捏死一两个吓坏的小鬼太轻鬆，是挺有团队合作感的孩子，但他可不会因为这点理由就手下留情。

　　重重一拳朝少年腹部击去，这个部位攻击可以让对方受伤但不致命，他要的就是好好得玩死他──尽情享受虐杀兔子的过程，一点一点掰弯他的骨头，扭断他的四肢，毕竟这样有傻傻猎物送上门的机会不多。

　　拳风凛冽挥击，却没有打实的感觉，擦到少年身体时少年及时侧身，躲过了本来会让他跪倒在地的一拳。

　　泽田纲吉吁了一口气，这个人很强，但动作太慢了，而且挥拳姿势过大……问题是要怎麽让这人心服口服的认输，而不是杀死他？

　　在其它人眼裡，少年只是不断闪躲，就连小杰都很着急：「纲吉这样没事吧？果然还是太勉强。」

　　「纲吉你快下来！要回家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雷欧力朝场上的少年吼着。

　　「不。」奇犽开口，「他可以。」

　　虽然每次都是用尽全力躲过，闪避动作乱七八糟，但以对方的实力，这种程度早就该被打倒了，褐发少年却没有受到半点攻击。

　　就连出拳者都意外，怎麽可能打不中？每次接近少年，他就拉开距离，无法接近他。

　　「这位大叔，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好吗？」

　　「烦死人的小兔子，你以为你可以躲到哪时候？受死吧！」左拳、右拳、连续攻击完全没有奏效，少年还有力气跟他聊天。

　　「如果我把大叔你击昏，可以算获胜吗？」

　　「哈哈哈，口气真狂妄，你以为你在说什麽，好，如果你真的能把我击昏，就算把我打倒！」

　　纲吉往后退开，拉出一小段距离，人站的离场地边缘很近，一不小心可能会摔出场外。

　　「大叔，其实我攻击也是靠拳头。」

　　他看见少年眉头紧蹙，两手握拳在胸前彷彿在祈祷奇蹟发生。少年身体轻轻一晃，好像长了翅膀，人从他面前纵然消失，再来他就没有意识。

　　最后一个念头，他想着，为什麽少年的表情，好像在哭？

　　只有奇犽看到，泽田纲吉以极快速度跳到罪犯身后，朝他后颈手刃一刀，力道拿捏刚好，倒下去只是暂时昏迷而不是死亡。

　　暗杀一族么子露出玩味的笑容，天真的少年怎麽会有那种精准的手法？角度、力道，太少打不晕人，太过便一击致命，这种技巧分明是长年累月累积下来的『经验』。

　　目光迎向垂首回没有胜利感的褐发少年，他向前走去。

　　看样子，这傢伙也是装得很好的，同类。

-tbc-

我很喜歡十代目在面對惡意和絕望的時候

散發出來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