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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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27】ARCADIE|短篇完

#ARCADIE=世外桃源


  那是,人们口中所说的Paradise,青鸟飞行的彼端,翠绿色的羽毛降许之地。

  遥远吟诵幸福的诗歌终会响彻云霄,越过佈满荆棘的围牆,穿越过一片片陌生的土地,终于看见了另一个天堂。


                                             -ARCADIE-


  有人说白色初雪是纯洁的象徵。

  雪、翅膀还有羽毛刻划着一幕幕洁白带有点宗教气氛的味道,圣诞节通常会下雪,七月就有烟火,季节荏苒岁月摇盪,晃眼十年,无奈之中不变的早已改变。

  他仍住在天堂之中,虚幻飘淼那麽一点点你我称之为幸福的现在与着充满险恶跟不确定的未来相较,似乎太不堪一击了、太脆弱了──好比他的身体状况,一个不小心也是会感冒。

  狱寺隼人在模煳之中似乎撇见了男人伏在床边睡去的绝美侧脸,真的是烧煳涂了才有这样的妄想,细雪跟连日操劳过度恶化了他的感冒,古老宅第在幽暗森林的尽头之中点起幽幽之火,黑暗安静的笼罩着,连在噩梦之中的喘气声都足以把自己惊醒。

  银色的髮丝杂乱的遮掠平常冷静自持的翠绿色眼眸,少了理性攻较心计,眼色中的薄冰化去,露出一个病人该有的样子,茫然的表情。

  「十代首领……」

  他喃喃唸着,没有任何意义的,在一个人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会想起最重要的信仰,独自一人卧病在床的狱寺隼人形色落寞,机械性的举起右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因为高热泛红的脸颊似乎还残留着那麽一点,那个男人修长的指节,冰凉的温度。

  「十代…首领──」苍淨因为感冒迷哑的嗓音嘶声轻喊,他用尽力气把自己撑起望向窗外漫天盖地的细雪,突然想起在很多年前的早晨,他也是这样看着天色等着。


  那时候,他总是一脸惊恐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狱寺君,你这麽早来啊,不冷吗?

  他看着他的脸就有一股暖流流到心底,丢开早在十代首领开门就熄掉的菸蒂,开心到爆炸重複的说着我才刚到而已,十代首领不用担心我!


  这麽几年下来,还以为感冒什麽与他无缘,而泽田纲吉是除了他那个不像家的姊姊之外,第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

  从前的他,真的为此很高兴很高兴。


  在记忆中的雪总是又急又快的掉落,两人并肩前往上学的路途中偶尔碰触的指尖他总是十分温暖,温暖到不吝啬分享给他。


  『狱寺君真的不冷吗?这是妈妈织的围巾,冷的话就一起围好吗?』

  他愣一下,有点疑惑的看着泽田纲吉这种利他行为,过了约半分钟才恍然惊觉他跟别人不同……是不带其他目的的──

  『十、十代首领真个是太关心手下了!我是多麽幸福啊,请让我跟您一起围围巾吧!』

  『只不过是一条围巾不需要这麽激动啊!』

  那一整天都很温暖。

  他曾经因为知晓母亲的死亡变得不信任这个世界,并且除了自己手中的炸弹之外谁也看不顺眼,烟硝味和轰隆声让他一时即为出名,每个人只会用害怕的眼神看着他,口中嗫嚅那个他也听不顺耳的外号。

  你们又知道些什麽了?个个投以虚伪的眼神和噁心廉价的关怀,他只相信最强的人才有把人踩到地上的能力。

  所以他扔炸弹的时候绝对不迟疑,即使会伤害到自己。

  泽田纲吉却告诉他,亦或是有心无心,他那瞬间绝对是被感动了:

  『别开玩笑了!我们会一起战斗不就是还要再一起看烟火打雪仗吗?』

  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也从那时候染上的这个坏毛病,年年的愿望是十代首领的左右手,为此粉之碎骨在所不惜。

  他虔诚跪在教堂祈祷,有十代首领的世界就是天堂。


第一个天堂

  当泽田纲吉风尘僕僕回到雾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把那个病得不像话还死抓各种文件不放的男人拖回房间裡去,他快速的越过积雪的庭院,白皙的面色温愠,过快的脚程显得雾庄主人今天的心情不是这麽从容。

  顽固水泥脑袋即使烧着也要完成作业他很感动没错,可是更多的是想骂着这男人,都这把年纪了还分不出轻重缓急,该放下来是要放下,非得他要亲自回来压人。虽然要是自己发烧绝对还是面不改色的继续出任务……此又是后话。

  狱寺隼人那头银色髮丝勾在耳后,更显得病容森森,因畏寒的身子门窗紧闭着室内空调温度还调至比平常高个五度,桌边除了各种文件公文之外还有一杯仍冒着烟的热茶,昏热的脑袋仍致力专心着各种单位送上来的的加密文件,因此难得门外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也未察觉,等到来着毫不客气的敲门三下直接进门,内心暗骂着到底是哪号不礼貌的傢伙,抬头之时对眼前出现的人物愣了三秒。

  原本预计出任务直到二十四号的男人,正穿着身铁灰色毛呢格料厚大衣,肩膀上还有一圈圈水渍,吐气间还有一股白雾,脸颊与鼻尖被冰风括出红润,看样子是没撑伞在雪中急速赶回来的。

  他的确是想念,但是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尤其是担心身上感冒病毒会传给对方的情况下,十代首领的身体状况可是比他重要太多太多了…… 

  「十代首领,您怎麽回来了?」此句话毕加上三声剧烈咳嗽。

  「去休息。」

  「您……」

  泽田纲吉俐落脱掉笨重的风衣,裡面还有一套黑色西装,再迅速脱掉价值不斐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鬆开领带之后解开袖扣往上折三折,颇有干架的模样,「总部打通电话说你连脑袋都要烧坏了,没人敢押你休息所以我只好亲自赶回来。」

  狱寺隼人看着泽田纲吉一眼,低头碎碎唸着要是让他知道哪个兔崽子胆敢违背他的命令通报首领,被他知道他一定会扒他一层皮……

  纲吉苦笑,走过去伸手抽走握在手上发烫的钢笔,「既然如此,您可不可以有自觉保重身体,岚之守护者大人?」

  「十代首领,家族为重。」

  「都烧成这样,你再不休息我是会生气的。」

  「咳…不用担心我无所谓的,这点感冒不碍事,倒是这几份公文不快点看完底下的人不好办事──」

  「狱寺君。」泽田纲吉轻叹一口气,「你自己选吧,你是要抗拒首领命令暂时被撤职,还是现在自己回房间休息?」

  「──休息。」

  对于自家首领说到做到的个性,他比谁都还清楚,就算是个玩笑。

  「很好,往后我希望你都这麽有自知之明。」

  一手扶起不知道坐多久病厌厌的某人,高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手心,漂亮的眉微微蹙起,要是他再晚一点回来……不知道这傢伙还会硬撑到什麽时候?

  在这麽想着同时,久坐不禁站的狱寺隼人脚步虚晃一下重心便压在搀扶他的自家首领身上,突如其来的倾身结果,便是两人纷纷倒在地上──更正确一点是泽田纲吉当了狱寺隼人的垫被。

  而压在纲吉身上的狱寺隼人却好像不想起来,突然间,复身死命抱得紧紧的。

  「喂,大少爷,这裡不是房间要睡先起来啊。」

  出乎意料外的,泽田纲吉诧异的听见这个顽固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距离的男人,就这麽卸下所有心房的说出也许他不会再听见的话语。

  「您终于回来了,十代首领。」

  那是一种不曾说出口的只压抑在心底矛盾心情,似乎在紧抱的同时才能确认,他不是因为高烧产生幻觉。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间,但是有一双冰凉的双手让他觉得十分舒服,他睡得一阵一阵,第一次醒来看到的是泽田纲吉坐在他床边,用着十分怀念的温柔语调要他好好休息。

  视界恍惚,唯独那人的脸清晰到不可思议,他反握那人冰凉的手指,内心有一股澎湃的情感爆发,连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不明白所以,但是他一定要说出来,否则他绝对追不上那人的步伐。

  「……请您不要将我撇除在你计画之外──」

  泽田纲吉意外的张口,正想开口辩白时,狱寺隼人用着迷离的忧鬱眼神充着他笑笑,顿时让他说不下话。

  「您知道,我愿意跟您走到到最后,所以请不要留下我。」

  「您说过,我们战斗的理由是要继续在一起度过每个春秋,您别忘记──」

  「您说的每句话我都不曾忘过……十代首领,没有您的世界我不会接受。」

  「如果,有一天我呼唤您的名字,您会为我回来吗?」

  我要求的不多,只是期盼着能永远都与您同在。我们都需要一个走向明天的理由,而狱寺隼人的理由从来没有改变过。

  就算心跳再怎麽鼓动热血再如何澎湃,在每个夜色孤灯暗影之下,他会打开手机按下几个熟悉的号码并在未拨之前消除,泽田纲吉断然不会知道,十年过去,逐渐形同陌路的男人是怎麽想念着他。

  「我保证,隼人。」

  话语轻柔如同飞絮落下,是真是假也就不是那麽重要了。

  即便是如宣纸般一搓即破的谎言,狱寺隼人也从不怀疑他的首领。

  他因此安心入眠。


悲剧的诞生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房间裡只剩他一人,透过一条条褐色窗櫺可见外头的雪已经停了,这片森林被连日细雪埋葬,安安静静的白彷彿连绵到世界的尽头。

  脑袋虽然还隐隐作痛着,但看着窗景银白雪地反照,等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床把窗推开,椎心刺骨的风吹进来,好像有人拿钉子敲了他脑袋。

  当下反应是直接想把窗关上,却又捨不得这样极至安静的景色有隻冰凉的手复上,轻轻的动作把窗扉关上。

  「你忘记你感冒了吗,隼人。」

  本来还有那一丝天地万物全然消失在白色之下的感觉,被这小小的暖流给吹散了。

  泽田纲吉皮笑肉不笑的拎了件毛衣往他身上披上去,又差人让床单全数换过,拉着他先做到小圆桌旁,一杯薑茶硬是要让他喝光。

  「小心烫。」

  叹了一口气,意思意思的吞下一口,热辣辣薑汁在喉间扩散,碧绿色翠眼冷淡的看着眼情的男人,就不禁头痛起来。

  「首领,我已经好的差不多,您不要继续往我身上费心,倒是有几份重要稿件要请您过目,等待批准。」

  「呵呵,」

  他的笑容狱寺隼人一直觉得很好看,不会如某些男人显得娘气过重,也不是什麽阳光热血的笑容,如一株月昙孤芳自赏,合礼妥当间又有着不可言喻的亲暱。

  「我就知道你会着急,昨天晚上我已经把你桌上的东西清掉了──不过话说回来隼人你是怎麽回事,怎麽每件事情都要亲自审过?我还真是头一次知道你的作业量是这麽大。」

  「昨天晚上,那您不就是没睡?」

  「当然是有睡了,谁跟你一样日日夜夜只知道工作,一半的东西交交出去再让他们呈上来就好……等等、大爷,你别激动,文件我真的都看完了。」

  「我不放心……」

  「对对,吃完这包药你就继续睡吧。」

  而泽田纲吉没说的,是狱寺隼人整晚紧抓住他的手,碍于姿势问题他只好边看着他边看公文打发时间。

  『──隼人。』

  即使在退烧熟睡之中,狱寺还是会因为他的呼喊起了微微反应,公文最后索性也看不下去了,半是好奇的对他的床头柜翻查想看看这傢伙都在干麻,没想到这男人生活环境如此简单,翻来翻去也只翻到一本薄书,连个心爱女人的照片或信件都没有。

  那是一本希腊罗马神话故事,自己在国中的时候想不出对方生日要送什麽礼物情急之下乱买的。为什麽那时候会买这本原因什麽都搁在岁月之流了,他只记得,午后坐在窗边戴着细框眼镜束着马尾的男孩,好像很喜欢看书……

  翻开的第一页有着怀念自己国中时代歪斜的字体,一面白纸被几个狱寺君生日快乐塞满,整本书有些鬆散,也许此本书的主人曾经很喜欢翻阅它吧。

  虽然买书的是他,可是他从来没看过,究竟也是『这本书让狱寺君这麽着迷?』的心态翻过一篇篇小故事,快速翻完整本薄书十分乾淨,只有在一篇短小寓言上有狱寺隼人苍劲的笔迹,也许是对那篇寓言的忽然有感而发,他落笔写了两个字。

  迈得斯王(King Midas)乞求着智慧之神息伦纳斯,他问着人类最大的善是什麽?

  这问题也适用于他,泽田纲吉,掌握整个裡世界天上地下的男人。钱,他不需要更多。权利,他不需要更多……那除了奇蹟和冥冥之中的神秘,这世界上的一切有什麽还值得追求?

  对泽田纲吉而言,最好的是什麽?

  故事剧情急转直下,息伦纳斯首先是沉默,在受不了迈得斯王的催促之下,发出刺耳的怪笑声:『啊!朝生暮死的人类啊,命运不幸的产儿!你们为什麽要逼我说那些你们最好不要听的话?对你们来说,最好的事情是永远不到的:那就是根本不要出生!而次好的事则是早日去死!』

  显而易见的,这段发言对黑手党教父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他阖起书喃喃说了两个字,才又惊讶自己说的两个字与狱寺隼人的感想是分毫不差。

  :「荒唐。」

  教父这麽说着。这下连睡意都没有了,这还真是超有寓意的醒世教材,也许彭哥列每个人都要读一读,尤其是那个六道骸。

  床边狱寺隼人呼吸开始轻缓,药效总该发作了,没日没夜的,全家族就只有他一个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几乎是不要命的工作。

  『最好的事情是永远不到的:那就是根本不要出生!』

  尖锐刺耳的怪叫声在他耳边迴盪着,他开始后悔当初为甚麽要买这本怪书给狱寺(自从教父成年后他不曾后悔过,连想都没想过。),他知道狱寺君童年的千疮百孔,这一句话就好像一个诅咒,越悲惨的灵魂越受用。

  『而次好的事则是早日去死!』

  要是真的宛如手中剧本发展死亡的确是迟早会到来,20多岁就去世了算不算早死啊?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要是想做的事情做尽不也就值回票价还有赚呢。 

  『如果,有一天我呼唤您的名字,您会为我回来吗?』

  教父再次对着夜影轻叹,男人就是习惯对着誓言说谎的劣根性,他又后悔了。

  

悖德

  谁在童年没有阴影,不是有那种说法……不狠狠摧毁过就无法好好建立人格吗?你看六道骸,他根本拿他的悲剧色彩引以为傲呢。

  身上的伤口是光荣,你说只要抓住此刻即是永恆那种欺骗小女生的话,也许还能骗骗十年前的我但是现在这个说法已经落伍十年喽,隼人。 

  「请您自重。」

  「总觉得,被狱寺君讨厌了。」苦笑望入男人的碧眼中,就算具备彭哥列超直感,泽田纲吉从来没懂过一次狱寺隼人接近彆扭的心思,连碧绿微蹙的心虚目光也没抓住,再一眼,他已经打开樱桃木黑门,恭敬行礼转身。

  距离好像就这麽开始的,印象中成天喊着『十代首领』的暴躁男人也只剩印象,忧鬱沧桑的眼神跟家世良好贵族气息的举止都是一种冷漠,他不知道原因,也解决不了,彷彿是预告片中突如其来的分道扬镳。

  ──说要分别又太早了,他连道歉都还没好好开口。  

  门外,狱寺隼人靠门仰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自己立刻扭开门把冲进去抱着那人瘦小的肩,胸口有盆烈火在燃烧,脑袋恶魔的低喃声越来越大:去求他、跟他道歉,他会懂得,这样你还是能在他身边。

  「……不行。」

  你知道的,你才不削当什麽劳子的左右手,你只是想在那人身边,忠诚是个藉口。

  「──不对。」

  恶魔碎小的话语得晓他心中所有肮髒邪恶的计画,不眠不休的追缠着他说着悖德低语:你知道的,你爱他……你无法否认──

  无法否认,就连否认都是亵渎了神性。

  他忠于的是彭哥列家族,还是泽田纲吉?

  他想保护的是彭哥列家族,还是十代首领?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不论是他或是首领都是为了家族而存在的……任何人都在家族之下。

  你必须搞清楚轻重缓急。

  之后,他压下所有炙热情感,面无表情的向远行的首领行礼,「祝您武运昌隆,还有,一路平安。」

  「不用担心,只是简单应酬签个合约就会回来,再见。」

  他看着六道骸站在他的位置上跟着首领进出,六道骸笑着觑了他一眼,随着黑头车门关上很快的驶离视线之外。

  等到旁边的手下提醒他是不是该进屋的时候(他仍在恭送姿态,其他人也只好照做)他才惊觉他失去太多太多了。

  × × ×

  一块积雪的落地声让他惊醒,这次醒来觉得全身都舒服多了,而泽田纲吉静静的靠在他床边睡着。

  他是半坐睡着的,一隻手还抓着各种颜色的文件稿,另一隻手,却有力的握紧他。

  细长的睫羽下是平静沉丽的睡容,平日的高傲和首领的不可一世都收得乾乾淨淨,这个样子就像14岁青涩时候的他。

  ──刹那间领悟到了,一直以为他改变了、时间错误了……原来变得是只有自己。

  从单纯的尊敬仰慕到现在想要这个人的慾望。他起身拨开垂在眼前的髮丝,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他面容──

  「嗯……啊?我不小心睡着了啊,狱寺君有没有好一点?」

  好喜欢这个人呐。

  「十代首领,早安。」

  什麽都可以不要,就是无法接受没有这个人的事实。

  「早安?」偏头口气略带点疑惑的,这时间应该是中午了才对吧?

  泽田纲吉一方面刚睡醒思考不能,一方面又再想狱寺隼人怎麽会犯把时间也给搞错了这样的失误,完全没想到现在自己是一副可爱无防备的模样,加上领开畅开的衬衫和精緻的锁骨……无疑的是诱人。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眼前严肃古板的男人紧梏在怀裡,手扣住他的下巴就是深长逾越的吻,热热湿湿的气息彼此交错,脑袋本来一团溷乱的又更溷乱了,稍稍用力想把男人推开问怎麽回事,开口刹那却被误认成邀请,口舌交缠,直到泽田纲吉下意识发现好像会窒息时狱寺准人才放开他。

  「哈、哈──狱寺君你是不是睡迷煳,唔……」

  剩下的话又被热吻吞噬,一切事情发展急转直下,在泽田纲吉还在思维狱寺君到底吃错了什麽药啊的时候,狱寺隼人已经把他远远抛在后头,手脚俐落的剥起对方衣物。

  「十代首领,可以吗?」

  那张在宴会场上引得无数少女尖叫的忧鬱脸孔离他很近,近到连呼吸的热气都喷在脸上,他一面想着造物主真是不公平,有些人天生脸孔就是吃香光靠脸就可以吃饭,另一方面到底是什麽可以不可以?

  「……呃,可以?狱寺君你要不要详细说明一下,我不懂……」

  「谢谢您相信我,十代首领。」

  喂,我什麽都还没说啊──

  只见那张帅气过分的脸再次欺下,泽田纲吉脑袋立刻过热当机,模煳之中好像听见狱寺君说着近似求婚的话语。

  身为泽田纲吉的记忆就到此中断,后面接续内容是从狱寺‧纲吉口中问到的。

  『我爱您,十代首领,您愿意嫁给我吗?』 

  关于寻找天堂的故事到这裡已经结束,但是黑手党大老泽田纲吉与他的左右手狱寺隼人两人的故事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那本讨厌的希腊故事集被丢在一旁,但是看着故事最后幸福美满的结局,现在我们可以将息伦纳斯智慧之言倒过来说:早死是最坏的事,而死则是次坏的事情。

  你知道吗?只要有你在,就是天堂唷。

  嘘──


断章

  白色柔软的床铺上躺着一名病重咳不停的男人,泽田纲吉无视忽冷忽热的处境,硬是要起身下床,外套才刚披上连门都还没踏出,就被高大的身躯挡住。

  俗话说新婚总是美好,本来放在手心上贡着的女朋友变成黄脸婆之后就不值钱了,男人就是这点,前阵子还恭恭敬敬喊着十代首领,现在勒?

  「您想去哪裡,十代首领?」

  狱寺隼人面容惨澹阴骛的盯着他看,想想,之前再怎麽样狱寺君(对他)脸上都不会有这种表情啊!他也没想干麻啊,就是只想要把那叠摇摇欲坠的资料清光而已……

  「早安,狱寺君。」泽田纲吉勉强作出精神爽朗的样子,要是声音没有感冒的沙哑低闷会更好,「我……我──」

  狱寺君生气的样子还是好可怕!

  「我只想要喝点东西所以……下床──」

  「这点小事叫我来做就行了,十代首领。」

  嘴角上扬勾出漂亮的笑容,狱寺隼人宠溺的把纲吉抱回床上,支使门外的人去为纲吉取各种饮品。

  「您可以尽情使唤我,我的首领。」

  「说什麽使唤也太难听了吧。」

  「是,我是十代首领的忠犬。」

  「………………每次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那些会引人误会的话。」

  「我只对您说,My Dear Sawadatsunayoshi。」

  至于重感冒的泽田纲吉有没有再把病毒传给狱寺隼人又是后话了。


HAPP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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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教初戀 獻給最好的你們 獄寺隼人和澤田綱吉

忠誠跟愛情是兩件事情 很老套的寫了這段
被59夫管嚴的十代目想到就很可愛顆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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